2007年春 結緣
與班主任的面試剛結束,步岀高雄學儒門口,回望這棟十幾層樓高的建築,還在回想幾分鐘前應徵工作的這道是非題,我獲得的是「錄用」或「再連絡」?
走在熙來攘往的建國路上,高雄的二月天,太陽以和煦的溫度宣告:春天已經提早降臨。
「您好,這裡是學儒補習班,請您明日早上十點前過來上班。」,接獲通知後,隔日再次走進學儒的大門,也開啟我與學儒結緣的時光。
補習班的氛圍是忙碌的,尤其到了上下課的時間,用「萬頭鑽動」來說決不誇張,時而響起的電話聲更是此起彼落。在這樣的環境下,時間的流逝彷彿是跳躍式的,一晃眼大門外的畫面已從白晝快轉為黑夜。
某日,全體員工浩浩蕩蕩的前去附近的廟宇上香祈福,對著神明祝禱時,班主任的頭一句話「誠信辦學」讓我這個新人留下極深刻的印象。辦學的最高宗旨並不是營利而是誠信,也只有這樣的企業精神才能長久經營吧,我暗自琢磨班主任這四個字的涵義。許下對上蒼的承諾後,我想我已經開始喜歡學儒,也樂於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在補習班工作究竟在做些什麼?一般人的眼中可能是行政、文書、輔導之類等等,但我必須說:志光學儒公職體系的補習班跟升學補習班不一樣!沒有一般補習班的匠氣,與眾不同的是以人為本的理念與企業化的經營模式,服務的對象是成年人而非在校生,對人對事的處理方式也有所不同。身為一個新進人員,也就是職場俗稱的「菜鳥」,必須從最基層的工作開始做起是很正常的。
舉凡如電燈壞了要換,地板髒了要拖,熟記教室的電源位置與教學器材的維護等等,「在學儒必須什麼都要會」,這是第一天「學長」對我說的話之中,印象最深的一句。
過了幾個月的摸索期後,正式接任「班導師」一職,班導師的角色可以說是學員與補習班之間的橋樑,或可稱為兩者間的對話窗口。我的第一批學生是準備郵局考試的,開始與學員熟稔後,常被問到「怎麼不去考公職?」,每每回答這個問題時總是五味雜陳,無法招架。
是羨慕吧,為了遠大的理想而專心一致地唸書,是幸福的;是佩服吧,因為自己並不是讀書的料;是祝福吧,源自本身所不敢踏出的一步的心理投射。於是,我總笑笑對學員說,「加油,我不行,但你一定可以」。
2007年夏 國考紛至
七月,對考生來說是個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月份。
一切的一切,都寄託在幾張薄薄的試卷裡,掏盡自己所有,寫下了每一個不同的人生、未來、甚至愛情。高普考、司法特考、警察特考、專技考試接踵而至,炎熱的天氣加溫之下,緊張的氣氛逐漸蔓延開來。
大清早到考場,穿起制服把考前猜題親手交給每一個進場的考生,看到熟悉的臉孔總有股親切感。想到他們以補習班為家,早出晚歸埋首書堆的日子,就為了這一天!魚貫而入的考生與補習班同仁在旁加油的畫面,鏤刻下考場初體驗中難以磨滅的記憶。考場如戰場,不僅對考生如此,補習班人員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枕戈待旦。
每一節的科目考試結束後,學儒的工作人員就忙著從考場將試題回傳給在補習班待命的解題老師,老師快速解完題目後立即印製岀最新鮮熱辣的解答,再送至考場,發給需要的考生。志光學儒的解題速度真的很快,錯誤又少!看著考生踴躍索取的反應,心中對學儒的師資強度與工作效率感到十分自豪。
考試過後,等待放榜令人難熬,有些人仍然出現在補習班自修、上課,也有些熟面孔短暫的消失了。緊繃的弦放鬆之後,卻又帶著些許的不安與焦慮。
終於,高普考放榜了,每個人都投入查榜的工作中,公司電話幾乎全部佔線!志光集團有一個高標準的堅持,就是「真實的榜單」,每個上榜生都必須電話告知確認本人同意後始能刊載,所以查證的工作分外重要。告知喜訊的工作是快樂的,彷彿感染了金榜題名的喜悅,掛上電話後仍縈繞心頭,久久不去。
然而,有人上榜難免有人落榜,失落的心情寫在臉上、埋在心裡。「明明同學很努力很認真,為什麼榜上無名?」,也許體察到我說不出口的原因,同學笑著說:「我只差一點多分而已啦,過幾個月地方特考努力拼看看」。他的灑脫與樂觀,讓旁觀者的我都為其決心毅力汗顏。
投身國考追求夢想這段路是孤獨的,更需要有過人的毅力,非外人能道盡其過程甘苦,補習班能做的就是提供完善的課程與專業的師資,給予最大支持與幫助。所有在這條路上奮戰不懈的同學們,我必須向你們致上最高的敬意。
2007年秋 建國路奇景
如果傍晚時分有機會經過高雄學儒,引人駐足觀望的是延伸到人行道的排隊人潮,並不是有什麼特賣會之類的活動,而是等待劃位上課的「人龍」。早在上課前的三個小時前就有人排隊,而且還都是固定的「粉絲」學員,我開始揣摩同學的心態,「那幾個位置是文昌位嗎?」、「坐前面一點學習效率較佳?」、「比較容易得到老師關愛的眼神?」,觀察了一陣子,我並沒有找出答案。
放榜後志光學儒會舉辦盛大的慶功宴,最早一個到場的學生給我的印象很深,因為他平時就是最早排隊劃位的那一位。在筵席正式開始前,我問了這個存在已久的疑惑:爲什麼上課要那麼早來排隊?他認真地告訴我:「我把補習當作我的工作,絕不能遲到也不容許懶散。選擇較前排的位置是人之常情,大家都想坐前面一點,但是在排隊的時間我沒有拿來聊天串門子,而是默想早上自修的章節。」一排就是三小時,也許就是這種類似「苦行」的執著,讓他成功上榜。而劃位這件事所呈現出來的眾生百態,也反映了種種不同的性格。
2007年冬 媽,妳辛苦了
常常會遇到上門詢問的客人,想考公職但對於種類繁多的考試,又不知從何下手而難以抉擇。這對母子一進門神情略顯緊張,招呼她們就座後開始介紹公職考試的概況。談話中,可以發現她們的話不多,卻很仔細的在抄寫重要的部分。
最後我向她們建議考警察是個不錯的選擇。而母子倆經過討論後也完成了報名的手續。她們離開前,媽媽不斷叨唸著:「花錢讓你補習,你可要認真唸書,快點考上啊。」,手裡還拿著大衣要兒子穿好。可想而知,兒子對於這些老生常談早已左耳進右耳出,不耐煩的催著媽媽趕緊回家。
看著那位媽媽領著兒子回家時還不停向我道謝的神情,泛起一種久違的感動,有點想哭。
那是對於自己平時對母親的感謝不善表達的愧疚。母親也是這樣比我自己還緊張我的一切,身處其中常常忽略她無私的付出。突然發現,即使早已長大成人,母親仍待我如幼時一般,巨大的情感衝擊讓我眨了眨眼睛,繼續工作。那天下了班,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對母親說:「媽,妳辛苦了。」感謝母親,也感謝那位媽媽點醒我,久未對母親說的一句話。
2008年末 未完待續
時間飛逝,有很多學員們考上成了公務員,也有很多新面孔加入國考的行列,而我也與學儒共度了一年多的日子。事實上我在學儒的資歷很淺,很多事物體認的並不如前輩們來的深刻,但我的感受是,志光集團非常有制度的在規劃未來的藍圖,無論是對學員、還是對員工。上班的時間或許比一般行業來的長,卻更加深了同事間的情誼,團隊的精神與默契,日積月累下逐步成形。二十四小時中待在公司的時間比在家裡還多,學儒可說是另一個家並不為過,同事之間朝夕與共的相處模式讓學儒更有家的感覺。
這幾年來學儒傳達的公職意象已經改變了,從一份「鐵飯碗」的工作轉變為福利健全的幸福藍圖。我們的目標不單單只是幫助學員上榜,更重要的是提供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學儒的口碑就是建立在與學員的「共好」之上,美好的學習經驗促成學員金榜題名,再一傳十、十傳百的散播出去,讓每個上榜生的幸福傳達給週遭的親朋好友,而這一切的出發點,就在學儒。
雖然每天面對不同學員的問題看起來很瑣碎繁雜,忙碌的時候真的覺得一個人當三個人在用,而在自己親身參與過幾次開課、考場、放榜後,與學員分享他們一路熬過來艱辛與喜悅,認同這份工作可以幫助他人幸福,生活也變得更深刻更有意義。
這一切的一切,在志光集團三十週年的軌跡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