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公職已經成了職業熱門首選,比較現行私人公司的待遇與福利,公職人員的薪資與福利,是多數公司望其項背的,無怪乎許多人前仆後繼,都想為國家盡份心力。
而我擁有這念頭的起初,是為了改變,改變那漸如死水般的人生。
當時想成為一名公務員的理由,倒不是工作令我厭倦,也不是不滿現況,事實上能進入現在服務的公司,與同事們如同家人般地相處;經濟無虞;擁有良好的社交圈,這一切的一切,讓我知道自己受上天垂憐而擁有的太多。
我生長在台灣,出生於八○年代,出生於台灣經濟起飛成果穩定之際,上一代胝手胝足換得這一代衣食無慮,我們在父母庇蔭下成長。年紀長了,離家居住在16樓高的社區大厦,臥室的窗可遠眺觀音山景,夜晚時,點點燈火襯著點點星光,那是居住上的享受。日常生活裡,打開水龍頭就有乾淨的水可供使用,更遑論許多現代化的居家設備。再以收入而言,台灣人民的國民平均所得約一萬八千美元,一天約五十美元。生活在台灣,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但在這世界上,有六分之一的人口處於飢餓的狀況,有七分之一的人口住在貧民區,沒有乾淨的水喝,有十五億人一天賺不到一美元,有三十億人一天的收入沒有超過二元美金。
我不但在幸福的國家生長,也在幸福的家庭成長,照理應該滿足,但我感受到生活已陷入膠著,究竟該讓生命繼續恬然自安,抑或爭取更高峰的人生呢?──或許在擁有這念頭的同時,悠然自得的生活早已離我而去了。知足是一種隨遇而安的心境,若我因此畫地自限,或因此停滯不前,甚至不思進取,那麼我是否假借著知足的名號而將怠散的生活合理化?
所以我毅然的進入新莊志光,因為我不願被動地盼著改變發生,我渴望創造改變、控制改變,渴望擁有一份更高薪更安穩的工作。直到踏進視訊教室後的一堂又一堂課,又一次的改變了我的想法從法學緒論陳治宇老師、英文倪明老師、國文林嵩老師、運輸學劉奇老師等等志光優秀的老師們,在課堂中提起他們的期盼時,我能感受他們深刻地體認,現在站在講台上的人,不僅僅是一介公職補習班的教師,同時肩付未來國家官員的教育責任。因為他們瞭解志光學院的錄取率極高,在座的學生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國家枝幹。我感受到老師殷切的冀望,要學生體認自己是未來的人民公僕。老師在授課空檔,每提及公務員應該要努力為人民謀福利時,就不禁汗顏當初格局狹小的自己,只求獨善其身,而將人民的疾苦、國家的興衰置身事外。
既然志光學院的教師們作育英才,背負培育國家枝幹的重責,而我們的未來又背負著國家興衰的重任。那麼我願意在老師的教誨中,重新審視自己考取公職的理由。
李家同教授:「人類中有不幸的人,並不是一件最不幸的事;沒有人替他們說話,才是最不幸的事。」他於讓<<高牆倒下吧>>一書中提到這樣的的理念,我們不該假裝世界上的悲慘不存在,應該將窮人放在心上。我讀教授的文章,有許多的感觸,也曾為這些需要幫助的人落淚。直到瞭解窮人雖然需要幫助,但淚水對他們的苦難卻沒有任何幫助,將淚水放在心底,用實際的行動減輕他們的苦難,是社會的責任、國家的責任、我們的責任。
曾經看過這樣的對話,父親詢問兒子未來的志願時,兒子期望行醫救助,幫助因病疾苦的患者,如此崇高的理想使人讚嘆,而接連父親的回答,卻顛覆我的以往的價值觀,父親告知兒子,希望他能從政,行醫助人固然偉大,但一項政策卻足以決定千萬人民的安樂或貧苦。
如果我們願意想一想,盡力謀求人民福址其實正是我們的責任;如果我們願意想一想,政府的各項施政對於人民福址的影響之鉅,是超乎想像的;如果我們還願意想一想,現在正在志光苦讀的我們,將來可能是國家政策擬定的影響者。那麼我們是否應該帶著志光學院辦學的用心,帶著志光教師教誨的苦心,盡力迎向國家考試的大門,求取能為民服務的機會。
我一定,也必須成為一位民之所欲,常在我心的公務員。屆時,會很驕傲的宣告,我──是志光學院的學生。